他悄悄拉着她的手,在主人家不好亲近。
他问着刚才访问的情形,说要不要去看看小婴儿苏珊,哈丽特姑妈两岁的大女儿。
她会走路了,说话很顺畅。
要不要一起,哄她喊表兄表姐。
艾丽西亚发现,他好像是所有男人中,她最喜欢的一个。
那些已婚夫人告诉她,要多接触点年轻才俊,才知道什么是爱情,不会在无趣的婚姻中蹉跎一辈子。
但对比下来,她还是更偏好他。
公爵和公爵夫人问过女儿她的择偶标准。
艾丽西亚想了想,“他得很有学识,举止文雅,风趣幽默,成熟稳重。”
在这里补充了一句,“不能像威廉堂兄那样轻率。”
“你怎么了?”他顽皮地揉她的脸。她皮肤保养细滑,满是少女的青春活力。
艾丽西亚瞥了她一眼。至少她确认了,她不会有情人,不会有私生子女??小哈丽特让她有点难过,她想不出让自己的孩子寄人篱下。
留在自己的家庭里,又会遭受怎样的流言蜚语。就像考珀夫人的大女儿艾米莉,被认为生父是帕默斯顿子爵??带有明显对方的特征。
艾丽西亚第一次意识到了,一种责任感和社会道德。
他们去用了晚饭。
卡文迪许还没了解,这次拜访对他妻子带来了什么样的影响。
哈丽特姑妈生产顺利,她生下一个健康的女婴,取了母亲的名字“乔治亚娜”。
全名,乔治亚娜.夏洛特?莱文森-高尔。
虽然在知道性别后,格兰维尔勋爵难掩失望,他上了年纪,迫切地需要一位继承人。
他进去看了自己的妻子,这场公事公办的联姻多了一点感情。
比较起来,艾丽西亚认真地审视了堂兄,她发掘了他身上的优点,和这个时代少见的一些特质。
参加完小乔治亚娜的受洗礼后,他们回了伦敦。
在汉普斯特德的这几天,出于避嫌,两人没住在一起,更没有同房。
在斯塔福德侯爵名下的克利夫兰宫度过了一晚后,终于回到了德文郡公爵府。
夜晚的时候,他知道她需要他,迫不及待地抱在了一起。
漫长的动作后,她偎在他的肩膀上。
在父母家中,总归都有点不好意思。她喜欢咬他,压着声音。
彻骨的愉悦,正沿路攀到最高点时,他却停住,移了出来。
艾丽西亚即将的眼泪收回。
她奇怪地看着他。
虽然他还在亲吻,动作不停,但就是戛然而止。
“你怎么了?”
他鼻尖流着汗珠,强行让自己清醒过来。
用手辅助着。
后面艾丽西亚才明白是什么意思。
她觉得很怪,他抱歉地给她擦着。
“为什么突然这样?”
“避孕。”卡文迪许微红着脸解释着。
这是他研究后,最靠谱最不会冒犯的法子了。
但是艾丽西亚很直接。
“中止了很不舒服。”
“是吗?”他吮着她的唇角,认真思考起来。
其他的避孕手段??
“你不想我有个继承人吗?”
艾丽西亚坐了起来。
“也不算,只是......”
艾丽西亚会意,他俩都记得生产的那次。
那么顺利,但还是能在产房外听到尖叫,和端出来的一盆盆血水。
“你不害怕吗?”她还那么年轻,稚嫩,虽然接受,但不知道生育是什么概念。
这在她脑海里,是婚姻后一定会出现,必须做的事。
“不着急的,艾丽西亚。”卡文迪许撑着手,她靠在他的怀里。
他问了医生,生产对年纪轻的女孩很危险,得二十多岁才会好点。
他真的对孩子的感情不大,没有丝毫的欲望,想象不出做父亲的模样。
当然有的话他也会开心。
他只是更喜欢艾丽西亚。
两个人讨论了控制子嗣的问题。
“还有一种,《人口论》上写的,你读过是吗?”
艾丽西亚看着她的丈夫,他难得地换了一种形象。
他用严谨的态度,引经据典,旁征博引,说着一种很荒谬,没人注意的话题。
“是。’
“上面说,男人有义务减少生育。”他面带微笑,“可以把同房次数减少为一月一次。”
甚至一年两次。
艾丽西亚听着这个新奇的言论,她睁着眼,质疑着,“你做的到吗?”
“坦然来说,做不到,但是可以试试。”他还是很有意志力的,在一些问题上,他的保证很有效。
艾丽西亚毫不怀疑。
“这样真的不会怀孕吗?”
卡文迪许也困惑了。
这只是理论,他没试验过。
除此之外,避孕多是从女方那边下手。需要避孕的,除了有情人的已婚夫人,大多是妓.院那边。
经过这段时间的研究,卡文迪许了解了七七八八。
除了中断,还有??
女方会在事后冲洗,站立让种子从体内流出来。还有内置的膜,以及服用药剂,但这些尤其是后者对身体伤害很大,甚至有不孕的可能。
还有种同房时佩戴海狸睾丸香包的巫术,据说这样能避免怀孕。
但卡文迪许认为是无稽之谈。
艾丽西亚听着,她表示同意。
“还有什么?”她听到一种羊肠的套,这种由男方使用,只是。
威廉.卡文迪许觉得有点难以启口。
“告诉我。”
这种是妓院里嫖客会使用的,为了防止猖獗的性病。没人用来避孕。
把它对妻子使用会是种冒犯。
威廉?卡文迪许一开始就排除了这个可能。才有了开始的那一幕。
艾丽西亚觉得用它避孕很合理,它有这样的一个功能。
她脸没红,他脸红透了。
羊肠套要泡在水里保持湿润,还容易损坏。每次用完后可以清洗重复利用。
于是在艾丽西亚的许可下,他亲自担任起了采购并偷运进公爵府的职责。
生怕别人知道他做什么,避开了公爵府的仆人。
艾丽西亚对实验都很感兴趣。
“你别看我了。”卡文迪许不好动作。
他们尝试了一番。
“还是有点奇怪,不过比上次的要好。”
两人就这样,莫名其妙走到了避孕的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