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对你好,"殷慎言说,“你现在经历过的,基本都是我经历的复刻??她也曾这样叫我哥哥。”
叶洗砚淡淡:“是啊,现在为什么不叫了呢?是你不想听么?”
殷慎言:“你!”
“我和岱兰的事情和你无关,叶洗砚说,“我只想知道,昨晚是你开车送的岱兰?”
旋即,叶洗砚意识到什么:“你和岱兰都去了杭州?”
殷慎言先是一愣,随后又缓缓地笑了。
“她没和你说?”殷慎言问,“我去了岱兰家探望叔叔阿姨,的确一直住在杭州;她的淘宝店爆了单,这几天一直是我在帮她整理、发货??对不起,我忘了,日理万机的叶洗砚是不会留意这些小事的。这样也正常,毕竟你也只是岱兰一个好看的
杏玩具,不是吗?除了长得帅有钱外,你还有什么?"
叶洗砚一拳砸过去,殷慎言这次避开,盛怒地挥起一拳,擦着叶洗砚颧骨打了过去,狠狠的一道绯红。
但下一秒,叶洗砚掐住殷慎言的脖颈,另一只手按住他的头,狠狠地将他后脑勺砸到墙上。
嘭??
“闭嘴,”叶洗砚声音阴寒,“闭嘴。”
从被千军委婉提了一句久坐对身体不好不利于生育后,殷慎言就开始有意识地进健身房。
作为坚持锻炼过一年多的成年男性,殷慎言体力也不差,挣脱开后,重重地锤了叶洗砚下巴一拳。
叶洗砚后退一步。
“不愿意面对现实,还是不愿意承认?”殷慎言质问,“岱兰说爱你了么?还是说了喜欢你?她说过想和你交往吗?你就以男朋友身份自居??你算个什么东西?她肯带你见她的朋友吗?还是想带你去见她的家长?她提过带你去见亲戚?你知道她
有多少闺蜜?你认识岱兰才几年?我认识岱兰二十二年。
“蠢货,叶洗砚毫不客气地骂,“岱兰今年才二十一岁。"
殷慎言笑了。
“她还在她妈肚子里时,我就认识她了,我隔着肚皮摸过她的胎动,我参与了她父母为她取名字,我见过她上幼儿园,我送过她上初中,我知道她当年辍学后哭的有多伤心,我也知道她当年一个人南下深圳打工的苦楚......你甚至不知道我为她做
过什么,也不知道她对我做过什么,”他笑,“二十二年,你想拿什么和我比?拿你那两个臭钱?那也只是因为岱兰现在没那么有钱;等得到了,她就不喜欢了。实话告诉你,这些年,岱兰正儿八经交过的男朋友,也就叶熙京一个人,和你毫无关
系。她现在年纪小,没有定性,喜欢戏耍男人,也喜欢通过示好来达到目的………...你也不过只是她猎物中的其中一个而已,总有一天。’
这样说着,他口腔中开始流血,殷慎言不在乎,咽下去那口血,黑发下的眼睛沉沉:“总有一天,她会知道,谁才是最爱她的那一个。”
“至于昨天,”殷慎言问,“岱兰是去见了你?你们睡在一起?上了床?今天岱兰就走了,是不是?她不愿陪你吃午饭,你还不懂这意味着什么吗?你还以为自己是她男朋友吗?”
叶洗砚不愿对此多谈。
他需要冷静。
“难怪,”殷慎言不以为然,“看来我说得没错,你现在能为她提供的也只有这个了。”
话音未落,盛怒的叶洗砚大手压住殷慎言的脸,压得他后脑勺狠狠撞墙,嘭嘭,连续砸了两下后,叶洗碗才松开手。
想要的答案已经得到,叶洗砚不想在这里多留。
他转身离开。
殷慎言没有追上去,他冷静地擦干净嘴角的血,刚起来,就看到叶熙京莫名其妙地探头。
后者看到叶洗砚大踏步离开,心中满是疑窦,却也不好多说。
现在看殷慎言被打那么惨,一时间,叶熙京心中竟有一种“终于也有人被我哥打了”的快感,还有些奇奇怪怪的同病相怜。
他决意不对情敌施以如此多的同情,而是开启嘲讽:“怎么了,殷总监?都快冬天了,地板上多凉啊,站会儿呗,别冻着您那宝贵的腚。”
殷慎言第1839次感到岱兰选男友的眼光着实差劲。
“还好,”他说,“你不去祝贺你哥哥么?”
“祝贺什么?”叶熙京继续嘲讽,“祝贺我哥刚刚暴打一顿猪头怪吗?”
殷慎言极其冷淡地一笑。
“快去祝贺你哥新交了女朋友啊,”他古怪地说,“你哥和岱兰交往了,你不知道?”
“阿嚏??阿嚏??阿嚏??”
千岱兰重重地连续打了三个喷嚏。
“谁在想我啊,这么热切,“千岱兰用纸巾擦拭鼻子,自言自语,“都快打一下午喷嚏了。”
??总不能是叶洗碗吧?
她想。
应该不是。
早上,离开酒店前,叶洗碗的确问过她,要不要一起吃晚餐。
这句话现在相当于一种暗示,共进晚餐=一起困觉觉。
这一次,千岱兰实打实的晚上有宿舍聚餐,拒绝了叶洗砚。
聚餐到一半,千岱兰冷不丁接到梁曼华的电话。
后者现在在上海的一家JW店里,想邀请千岱兰过去商讨关于JW开设线上网店的事情。
收人钱财替人做事,千岱兰拿了昂贵的顾问费,自然是满口答应,匆匆离开。
开小会开了一个多小时,眼看着到了晚上八点四十五,咨询服务结束后的千岱兰,现在只想着回宿舍休息;她疲倦地伸了伸懒腰,又听梁曼华侧脸问她,有没有兴趣陪她去附近奢侈品店做做秘密调研?
千岱兰自然不会反对。
事实上,最近的接触下来,千岱兰发现梁曼华此人,并没有其养父梁亦桢的阴险狡诈;
相反,梁曼华开朗外向,大约自小就含着金汤匙,又是唯一的继承人,她同样有着出身优渥的轻微傲慢,只是良好的教养又让她将这点傲慢隐藏得很好。
这点很像叶洗砚。
那种受过良好教育的富人,统一具备的优越感。
千岱兰并不在意,只要有利可图就好,她只想和梁曼华打好关系。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向上爬的机会,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人脉,千岱兰如此反复提醒自己。
作为多个品牌的VIC,梁曼华一进店就被邀请到小黑屋中去,三个SA围着她,一个负责端茶倒水,一个负责介绍,另一个则戴着黑手套,为梁曼华展示她看中的商品。
千岱兰也买了一个包,一双鞋。
衣服实在太贵了,动辄上万,现在也没有商场积分活动,她咬了咬牙,发现还是没咬下去。
包是老佛爷在早春秀场亮相的作品,酒红色孟买系列,包身整体像CF,配经典金链??叶洗砚送她的两款包包都是百搭经典款,很少有彩色的包。
千岱兰清楚,黑金配色的香最保值,也最大众化;当她背一个2.55或CF出去的时候,别人只会知道她有一个2.55或CF??只有她背彩色的包出去,别人才会知道她有很多的Chanel。
鞋子也是。
做销售时,Linda教过千岱兰,判断一个顾客是否具备消费能力时,优先去看她/他的鞋子。
千岱兰现在需要去的场合越来越多,尤其是和梁曼华这样的人在一起,显然,她很需要一些合适的东西。
陪梁曼华购物时,梁婉茵也打来电话,声音焦急地道歉,提到千岱兰借给她拿去拍商片的珍珠项链??
“不好意思啊小兰兰,我没收好它;”梁婉茵说,“前几天表姐找我借衣服首饰,我让她去我那里选??今天我才知道,她借走了那一串,真对不起啊,小兰兰。这样,我改天请你吃饭,怎么样?”
千岱兰有点意外,但这又不是什么大事,说没关系别介意,只是戴了一下而已。
“......也不单单是戴了下这么简单,”梁婉茵吞吞吐吐地说,“哎,反正,叶熙京看见了,估计洗研哥也知道了,哎,对不起啊。”
千岱兰说:“啊?没事没事,我回头再向他道歉。”
梁婉茵沉默了好久,又说了好几声对不起,歉意满满。
这样确实有些尴尬。
叶洗砚送她的东西,她借给别人,最后出现在一个曾追求过叶洗碗的女孩身上??大家都没有犯错,但就是这样的阴差阳错令人尴尬。
“没关系啦,”千岱兰主动安慰梁婉茵,“洗砚哥很大度的,我和他一说就没事了。”
安抚完梁婉茵后,约好今晚归还项链;梁婉茵不方便进校园,千岱兰就请对方先让人将项链送到叶洗砚正入住的酒店中。
千岱兰继续陪心满意足购物完毕后的梁曼华去下一家。
梁曼华很认可千岱兰的审美,只要千岱兰夸,她就眼也不眨地买下。尽管有部分门店提供送东西去车上的服务,但逛了几家小店后,跟随梁曼华的司机已经左右手包括脖子都挂满了,千岱兰手中也开始拎了几个。
俩梁曼华的。
梁曼华手中也拎了两个。
千岱兰还从她口中得到了某个优秀制版阿姨退休的消息。
她不动声色地悄悄记下,心中一动,主动帮梁曼华分担了手中的礼袋??
“我来拎吧,”千岱兰笑眯眯,“我力气大。”
梁曼华也不含糊,笑着说好。
大包小包的千岱兰,正陪着梁曼华在商场中走,冷不丁,听到熟悉的一声。
“岱兰。”
她侧身回首,错愕地看着叶洗碗。
后者现在看起来不是很妙。
侧脸颧骨和下巴都有可疑的红色,只是表情仍旧淡然。
他向岱兰伸手,主动拿走她手中的礼袋,垂下眼,目光幽然。
“和同学聚餐结束了?怎么不告诉我一声?”
岱兰解释:“因为曼华姐??”
话未说完,叶洗砚忽而抬手,死死攥住她手腕,力气很大,大到千岱兰感觉到要被他捏碎了??木木麻麻地痛。
梁曼华笑:“洗砚哥好,哎,下午熙京找你呢,还给我打电话问有没有看见你,听起来好像很着急??洗砚哥给他回电话了吗?”
叶洗碗礼貌地向梁曼华打招呼。
“多谢,小华,”他说,“抱歉,打扰了你们今晚的逛街,我想和我女......岱兰单独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