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汐(2 / 2)

涨红 多梨 2557 字 6天前

叶洗砚捧着她的脸继续吻,吞掉她剩余的语言。

空调明明开着,千岱兰却感觉到热。

北方的空气天然就比南方干燥,常理来讲,处于海滨的青岛应该气候湿润,可她却觉来青岛的这几日,每天都那般燥热,坐立难安的燥热。

叶洗砚在她耳侧低低叹息:“你似乎很喜欢拿我和其他男人比较,这样很不好,岱兰。”

他又开始称呼她为岱兰,而不是刚才那句宝宝。

千岱兰拉着他的手腕,催着他继续:“没有没有,哥哥天下第一好,快点快点。”

最后一个“点”字成了舒服的叹息,酒店中只开了氛围的灯带,她的眼睛异常地发亮,干干净净的清亮。

叶洗砚顺从了她。

千岱兰细致而敏感地觉察到他的大拇指同样干燥,她甚至能感受到他并未被键盘磨平的指纹,它们像白鹤涉水而过时擦起的一圈一圈涟漪,她是白鹤口中衔住的一点小红杏,均匀缓慢地略过水波。

叶洗碗又要吻她了。

他对接吻的喜好超过千岱兰的认知,她还以为洁癖都不爱这种亲密的接触,可事实上,叶洗砚简直要把她一口吞掉。吻她时,就像千岱兰小时候吃牛奶雪糕小布丁,一定要把冰糕棍儿舔到没味道才肯停。

不,叶洗砚眼中的她是怎么吃都有味的雪糕。

可他偏偏又在千岱兰主动迎合时停下,这次的中断让暴脾气的千岱兰失去了耐心,她不可置信地问:“你故意的?”

叶洗砚闷笑,衬衫下的温热胸膛也因笑而轻晃。

“太着急吃掉食物,会破坏你对它的喜爱,”他说,“我喜欢延长你对它的期待,等待会让最终的''得到''更美味。”

千岱兰叫:“我不想美味!我现在只想快点痛快地吃掉然后舒舒服服地回去睡觉!”

临门一脚就停住,谁能受到了这种反复急停?

叶洗砚更紧地搂住她,含笑。

“我知道,”他说,“多点耐心,岱兰,如果你对我的耐心,和你对其他朋友一样就好了。。"

千岱兰迫不及待地啃上他的唇,阻止他继续说下去。

这个强吻显然让叶洗砚非常享受,他始终垂着眼看千岱兰,那眼神真是千岱兰从未见过的温柔,她第一次从这个男人眼中看到这种情绪,像暖融融化掉的香薰蜡烛,像刚刚打发好的香甜奶油。

她也要像香薰蜡烛那样融化掉了。

两只脚的脚背第三次绷紧,每一个脚趾头都用力地抓握,掌心像被一万朵嫩生生的狗尾草拂过,千岱兰看到叶洗砚脖颈上的汗水,听到逐渐失去平衡的呼吸,铺天盖地将她淹没的乌木香水味。

海盐味清风将白色纱帘吹到高高飘起,千岱兰握住他的手腕,想推拒又想抓住他,她的大拇指感受到他因用力而结实的小臂肌肉,中指和无名指要被手臂跳动的青筋弹开。

千岱兰要因为这个主动的吻而窒息了。

月亮终于稳稳高升,受到牵引的夜汐稳稳拍打到岸边礁石的最高处,澎拜汹涌地翻阅红色木头栏杆,巨浪高高飞起,重重拍击无人行走的海边小木径,如雪飞溅,似烟花爆炸时跳移的火星点。

叶洗砚温暖的唇贴在千岱兰的耳边,声音低低,似含笑又似勾引地叫了一声宝宝。

千岱兰第一次发现,延迟满足的妙处。

她没办法现在回应叶洗砚的叫声,有抽筋后的疲惫,但大脑还长久地处于那种兴奋,就像干着嗓子打了一下午网球后终于喝到了水,像饿了一整天后吃到妈妈做的香喷喷炖菜,像憋了一晚上的嘘嘘后终于在清晨十点醒来去上了厕所。

难以用语言来形容的美妙,本该短暂十几秒,几十秒的快乐被宽容地延长,她紧紧地抱住叶洗砚,激动地去亲他的脖颈,甚至想要咬一咬他脖子上的青筋。

这个男人从头到脚都是香的。

香到千岱兰甚至想要再等一次夜汐。

可叶洗砚却在轻柔地拥抱她后,提醒。

“你该回去休息了,干老板,”他说,除却被她拱乱的衬衫外,这个男人镇定冷静到不可思议,即使那般的热潮,叶洗砚也不为所动,保持着理智清醒,“明天上午十点,你还要回沈阳。”

千岱兰搂住他的脖子,将右脸颊贴在他脸上,轻轻地蹭啊蹭。

“你不需要吗?”她回忆起上次超出刺激的美味,浅浅地给予叶洗砚暗示,“就这样吗?”

千岱兰又听到叶洗砚的叹息。

“我不接受以宣泄为目的的这种行为,”叶洗砚微笑,“你不能将我当作玩具或者某方面的伴侣。”

千岱兰不可思议地说:“真不敢相信会从你口中听到这种话。”

“为什么?”

“既然你对宣泄这么抗拒,"千岱兰好奇地问,“那上一次,你怎么不系紧十八条腰带、来誓死捍卫你的贞,操?"

“因为上次的你只是单纯需要我,”叶洗砚用尚干净的左手,轻轻捧住千岱兰的脸,微笑,“我能感觉得到。”

“今天的你只想发泄你失去朋友的苦闷,贪婪的宝宝。”

“需要我重复一遍吗?千老板,我需要你纯粹的心意??只有当你真心期待我时,我才会被你‘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