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弄
云厘听得一头雾水,口袋中薄薄的布料传来他上升的温度。
感觉他完全控制不住自己,云厘恼道:“我就拿个钥匙。”
傅识则低低笑了一声:“太近了。”
云厘刚将钥匙插进门锁内,走廊中突然传来一阵男声:“师兄”
她身体一僵,看向傅识则,他稍微站正了点,淡淡的视线移到边上。
林井然抬手和他打招呼,注意到他身旁站在的云厘,两人正在准备进门,林井然表情说不出得古怪,带点羡慕,又带着点调侃:“没事儿我就打个招呼,希望没打扰到你们啊。”
云厘此刻只想找个洞钻进去。
进了门后,她想起刚才对方说的话,什么叫做希望没打扰到你们。
这是觉得他们要做什么。
傅识则慢慢走到床边坐下。
“刚才你那个师弟,是不是觉得我们要做些什么”
傅识则瞥她一眼,嗯了声。
云厘一阵憋屈,脸红道:“你怎么不解释一下就和他说你喝多了,我送你回来。他会不会和别人说什么,会不会觉得你是个很随便的人”
傅识则轻笑了声,觉得闷热,扯了扯自己的领子,应声道:“又不是带其他人回来。”
“就是我们在学校里,这样就不太好。”
傅识则偏着脑袋想了一会儿,慢吞吞说道:“但我们好像什么都没做。”
见云厘还执着地看着自己,傅识则的视线和她对上,他的脑袋几乎不转动了,屈服道:“明儿个和他说。”
云厘放下心来,傅识则见状轻笑了声,提醒她:“不过他不会信。”
“”
只觉得他现在语气和笑声极为恶劣,云厘盯着他。
傅识则将枕头放在墙边,背对着靠上去,他的脖颈处也有些泛红,抬眸时带点琢磨不透的情绪与她对上。
狭小的空间,只有两个人。
他身上的带点酒气,却没有失了方寸。傅识则本身肤色极白,脸颊上的绯红让云厘莫名想到高岭上飘摇的花。
酒精让他的双眸有些迷离,他安静地看着她,带着说不出的蛊惑。
云厘盯着他扯开的领子,能看见锁骨,她咬了咬下唇,说道:“既然其他人都觉得我们会做些什么,我们什么都不做的话,是不是比较亏”
傅识则笑了声,没说话。
云厘爬到床上,慢慢地靠近他,自然地托住他的脸,亲了亲他的唇角。那双黑眸点缀了点情愫,他没有过激的动作,头靠着墙,被动地接受她的亲吻。
她靠得更近了些,出于舒适直接坐在了他腿上,膝盖压着他身体两侧的床单。云厘能明显感受到他的反应,唇齿间带着酒味,她的身体越来越烫。
她穿着宽松的连衣裙,坐在他身上时,云厘还吻得投入,感觉到傅识则的手顺着她的脚踝往上,掠过她光洁的小腿,将腰部的裙子往上推,便捏住她的腰。
云厘呼吸急促,凭着最后一丝理智抓住腰后他的手,小声道:“不行,在学校里。”
傅识则垂眸看着她的姿势,只是低低地笑,眸中带着隐隐的谴责,却没打算强迫她,将手收了回去。
云厘脸通红,她原本只想亲亲抱抱,但好像做得过火了。
“难受。”他声音低哑。
云厘一怔:“哪儿难受”
傅识则一顿,失笑道:“帮我拿条睡裤。”
云厘立马起身,走到衣橱前才反应过来他的难受是什么意思。她翻了翻衣服,发觉她给他织的那条灰色围巾用防尘袋收着,挂在衣柜里,被小心地保存着。
云厘拿了套宽松的睡衣递给他。
“你等会儿,我去楼下买瓶牛奶给你解酒。”
也不等傅识则拒绝,云厘便慌乱地出了门跑下楼,想起刚才发生的一切,她只觉得自己双腿发软。
刚才发生了什么
买了几袋牛奶加热好后,她才回到寝室,傅识则已经换好睡衣,躺在床上想睡觉。
再陪他待了一会儿,他酒醒得差不多了,云厘才起身回去。
临走时,云厘一身的酒气,自言自语道:“今天不知道会不会遇到交警吹气,这样会不会被判酒驾。”
“”
傅识则坐回到床上。
他有相当长时间没喝酒了。
周迢会让他想起江渊,他不愿意跟那段往事有接触,对于周迢关心他的信息,他近乎没回或者敷衍了事。
两人同队七年,对方视他为挚友。
颓唐不已的那段时间,确实伤害了很多人。
重见周迢,似乎没有像他潜意识里想的那般难以面对。
他心里迈不出这一步。
云厘不善社交,今晚却笨拙地给他制造了许多解开心结的机会,替他迈出了这一步。
他看了眼手中的牛奶,拆了新的一袋喝了一口。
手机响了起来,是父亲傅东升的视频电话,他接听了。陈今平的脸也在镜头中。两人和他拉了一会儿家常,便直接切入正题。
“儿子,听说你谈恋爱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