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柄剑叫徐夫人剑,荆轲只是使用者”秦皇纠正道。
“莪稍感知便能感触到剑的强大”张九鸦道:“但这柄剑似乎存在缺陷”
“张匠师果然有见识”秦皇点头道:“这是一柄方术之剑,或许也可以称呼为献祭之剑”
“需要献祭”张九鸦皱眉道。
“不错”秦皇同意道:“这柄剑沐浴强者鲜血后会越来越锋锐,但击杀弱者则会让宝剑蒙尘,让剑钝生锈”
“这剑有些糟糕”
“这是强者才能用的宝剑,也会越用越强,直到难有人挡锋芒”
秦皇毫不在意张九鸦的态度,而是将目光放向了李鸿儒和裴旻。
针对一柄剑的态度并不取决于打造者,而在于使用者。
张九鸦说了不算,李鸿儒和裴旻的态度才决定着对方是否需要使用徐夫人剑的技术。
“难有人挡”裴旻疑惑道:“这是因为你们不曾探索到极限,还是说这柄剑并没有见过真正的顶级大修炼者”
“只要你有本事,完全可以凭借这柄剑击杀三界第一阶梯的大修炼者”秦皇笑道:“它的极限至少有这么远”
“能信吗李叔”裴旻低声问道:“我感觉这个老头在吹牛”
“他做事心思多,但基本不吹牛”
李鸿儒摆摆手,示意秦皇的话可信。
李鸿儒这种评价让秦皇又开心又伤感。
开心的是李鸿儒此时已经在取材料给他,做事极为干脆,伤感的是李鸿儒说这种话意味着基本不会取信于他。
想让两人合作的可行性太低了。
不管秦皇做什么保证,对方的心中都会提防。
但秦皇确实不能保证。
若在临死的那一刻,李鸿儒就是他生存下来的救命稻草,秦皇不确定是否会抓住这根稻草。
即便东土不再是他的王国,秦皇也有应有的高傲。
帝王一诺千金,他没法对李鸿儒许诺。
彼此的隔阂存在,也没法消除。
秦皇嘘唏。
等到李鸿儒交托张九鸦,秦皇的脸色才微变。
“你什么意思,你给我材料又不许他给我打造古剑”秦皇闷声道。
“他接不了这种大单,您另请高明吧”
李鸿儒的态度极为自然。
秦皇注目着李鸿儒,不免觉得自己有了虎落平阳之感。
但在他眼前确实是一个不错的对手。
能和帝王唱对台戏的人都不会太差,即便他日薄西山,那也并非一般人所能针对。
步步的争锋中,对方显然也不断向后布棋,依旧钳制着他。
一步让,步步让。
想要一柄合适的剑,他需要付出的代价不会少。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