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皇后一脸苦色,迅速甩脱了自己身上的麻烦。
她觉得这是李鸿儒那册心经的问题。
但凡她没捧着心经念诵,但凡李鸿儒此前没有交托需要翻译心经,但凡她没什么研究佛学奥妙的心态,但凡
武皇后觉得这种劫难很可能应该发生在李鸿儒身上,但她莫名其妙承受了。
她脑海中只是寻思倘若是李鸿儒身后金佛显出,又可能承受如来佛祖操控指引的大杀四方,心中不免也有胆寒。
李鸿儒的实力不是她这种水准,若作恶起来少有人挡,甚至能在长安城来去自如。
这是能大杀慈恩寺,至于再做一些什么其他事情则难于知晓。
武皇后脑海中思索而过,又看着李鸿儒似有一分心虚的模样,不免一口银牙咬得咯吱响。
“那西域佛教都是邪教,东土佛教才不害人”
武皇后咬牙吐声,又对着元神显出白莲绽放的陈祎行礼。
朵朵白莲下坠,她只觉心中的躁闷感褪了下去,被李鸿儒抽一剑影响的伤痕也趋无。
但隐隐中,武皇后同样觉察出自己阴阳失调,一身残存的火气没法发泄。
她看了看最近戒女色的新皇,只觉自己心窝子疼得厉害。
陈祎那个补一补说的很隐晦,但新皇哪有可能给她补一补。
这是忽然逢大旱没了甘霖,甚至这种事情需要看新皇的心情,持续的时间可能会很长。
“他敢明目张胆纵凶,难道在一直窥视我们大唐,心存了不甘”
李鸿儒嘴中少有说话,新皇则是来回思索,只觉大唐需要反抗仙庭的温水煮青蛙,又需要面对佛教来势汹汹的暴力。
此时距离击退佛教已经有十年。
在眼下,佛教似乎已经按捺不住,有了蠢蠢欲动。
他只是想到大部分朝廷老臣的替换,心中一时也难有抗衡这种大教的把握。
“若舅舅”
新皇心中偶有的遐念浮过,随即又有迅速的放下。
往事难追,他眼下只能将目光放向许敬宗等人。
在眼下的朝廷中,依旧有足够份量的大修炼者。
文人越老,实力越强,也越适合守护。
没有了长孙无忌、褚遂良、于志宁等人,他还有很多人。
他还有长安城的九字连环大阵。
这是他的长安城,任何教派强行侵袭都要付出代价的长安城。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