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枚有些独特的羽箭。
羽箭做到纯黑色的很少。
但凡打造此类羽箭,需要用金铁铸造,但李靖伸手触摸时,感触的却是木料的触感。
这是一种特殊的木料,似乎是取了极阴之地的材质。
李靖伸手一夹,已经将这枚羽箭取到手心中。
只是稍微灌输气血之力,他手中便传来寒冰之感,这让他身体微微一颤。
“便是这枚羽箭了”
李靖开口出声,选定了羽箭。
能让他承受影响,中箭者显然会更难受。
李靖摸了摸羽箭的箭镞,又看向了数十米外的毗那夜迦佛。
听得他出声,房玄龄等人已经松了敕律之术,毗那夜迦佛亦开始凝聚身体金光。
他此时的护身金光较之往昔弱了数筹。
不仅仅是吐浑国国运破碎被夺,诸地寺庙已经是佛像破碎,难言借力。
但大唐军团损毁了诸多寺庙佛像,也还残存了一些区域的寺庙躲过一劫。
他此时凝聚的金身或许能撑住三击。
“出手吧佛爷皱一下眉头就算输”
毗那夜迦佛深深呼吸,叫上一声时,只见一抹黑色瞬息之间便穿透了过来。
“毗那夜迦,但凡你承受此箭,定然违背了誓言,已经驱逐我吐浑继承之人,我以吐浑王庭诸多先祖之名咒你元神永生永世沉沦”
一箭射出,毗那夜迦佛顿时听到了一缕熟悉的声音在自己体内吟唱。
这是吐浑之王慕容世允残留的声音。
这也是吐浑王庭一直对释家的戒备。
在不断借力释家之时,慕容世允也保持着最后的警惕,预留了鱼死网破的手段。
这是慕容世允留给后代的继承之物,也是特定对他的诅咒之箭。
毗那夜迦佛浑然不知这种羽箭如何落到了外人之手,又被李靖射出。
羽箭穿透了金光,只是稍微碰触到身体,随即化成了一条黑色的毒蛇,钻入了他身体之中。
“你,你们”
元神凝聚的身躯中,一条毒蛇在其中疯狂扭转,不断啃噬着元神构建的血肉,想要吞噬一切。
毗那夜迦佛指了指李靖,又看向提供羽箭的李鸿儒。
他目光之中满满是痛苦的牵缠。
只是数秒,他口中和鼻孔中开始不断流淌黑色的液体。
“人算不如天算,人算不如天算”
毗那夜迦佛喃喃发声,身体已经缓缓坐落于地,不断用五彩之光冲刷身体。
“还有两箭”
一箭没能射死毗那夜迦佛,让李靖有些意外。
这位佛陀的金身能耐太强了,甚至较之大梵天主更为厚重,远不到他一箭抹杀的地步。
但那根诡异的羽箭也带来了足够的麻烦。
至少毗那夜迦佛此时有些自顾不暇,而他还剩下射两箭的机会。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