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构兄”
“鸿儒兄”
此时太学人少,李鸿儒也与杜构打了声招呼。
杜构虽然有些不耻李鸿儒成为裴聂小弟,但举止还是得体有理。
待得彼此说上数句,他心中成见也放了下来。
至少李鸿儒远不像他想象中那么喜欢阿谀奉承。
“应谦兄想着将这祸害调离,但我觉得他每日这么闹腾一番也好。”
裴聂除了第一天拿真剑刴,对方剩下数天都是拿根树枝戳。
虽然挨了一顿揍,但杜构并无太多反感。
武者要防备文人打击的方式,但文人也需要有足够应付武者的能力。
此时挨打,好过于将来丧命。
如裴聂这样有时间学习文化的天才武者很少,大多人也没这么空闲。
而一些陪练的对手又太过于拘谨,不敢真正下手,难以训练出真正的能力。
连续折腾数日,众人清楚了裴聂的底线,也隐约感知到了裨益。
虽然狼狈了一些,但并非没有收获。
袁学真等博士放任裴聂不外乎如此。
这是一个双向成长的方式。
在以往的太学岁月中,也不乏这样的案例。
大抵只是裴聂的咖位低了一些。
若是某位皇子闹腾的鸡飞狗跳,众人再恼怒也要笑脸相迎。
但皇子的突击远没有裴聂这种效果。
“他娘的”
太学当前的扛把子侯应谦也翻车了。
虽然有着足够的预备,但裴聂这一次没有给予他翻盘的机会。
“一剑刴下你的狗头”
裴聂的树枝落在侯应谦脖颈处。
轻轻一击抽下,侯应谦顿时满脸阴霾。
“你这无理的泼货,我且再忍你两三月。”
他被打得有些头昏眼花,怒骂了裴聂一番,随即又被狠抽了两下,但提及的时间却让李鸿儒心中一动。
王福畴只是猜测,但侯应谦父辈位列朝廷高层官员,或许知晓了一些可能的内容。
莫非针对汗国的反击,两到三月之后有可能来临不成。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