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霍福斯制造出了骨魔之后,便马上进入了天空神殿,这些事情刚好避开了商团团主。
因此,他也不知道骨魔的秘密。
更不知道,神仆之城内如今已经有了不少骨魔。
尤其是。
坐在王座上的这一位。
希因赛之王呼吸变得急促了起来,杀死了这么多的魔怪作为祭品,那肯定不是什么简单的实验。
在他看来,他一定在那里进行关于永生的实验。
而且还是避开所有人,独自进行的实验。
这表示了什么
他永生的实验已经进行到了关键阶段,甚至可能是最后的阶段,他才不想让任何人看到和知晓。
希因赛之王的权杖在地上杵了一下,发出咚的一声。
他身体前倾,这动作给下面跪着的商团团主带来了巨大的压迫感。
dquo他在那里究竟干了些什么rdquo
dquo将你知道的一切,全部都说出来。rdquo
石魔商团的主人犹豫了一下,然后慢慢的回想起了之前。
他眼神里露出了惧怕和毛骨悚然。
dquo陛下,你难以想象安霍福斯在做些什么可怕的事情。rdquo
dquo他在制造永生。rdquo
dquo不rdquo
dquo他不仅仅是在制造永生,他制造了一个神。rdquo
dquo一个和智慧之王莱德利基和生命之母莎莉一样的dashdash神。rdquo
希因赛之王从王座上一下子站了起来,这消息简直堪比惊雷,震得他头晕目眩。
dquo什么rdquo
dquo他heipheip成功了吗rdquo
商团团主跪在地上,想了半天之后带着些微不确定的说道。
dquo他应该是成功了的。rdquo
dquo我没敢在仪式工坊里布置下暗手,但是我在第一层的休息室里装了一块玻璃,在玻璃外的圣湖里面我留了一个留影镜。rdquo
dquo本想看一看他究竟在做什么,如此的神秘。rdquo
dquo但是我没有想到heipheip我没有想到他竟然做出了这么可怕的东西。rdquo
商团团主越说越害怕,甚至身体都在发抖。
dquo他制造出了一个胚胎,一个永生的躯壳,并且带回了天空神殿。rdquo
dquo他这些日子一直都非常神秘,也没有来见我,应该是在计划着最后的永生。rdquo
商团团主高举着留影镜,让人送到了国王的手中。
dquo国王陛下。rdquo
dquo这个疯子在亵渎神明啊rdquo
dquo不,他不是一个疯子。rdquo
dquo哪怕是疯子,也不敢做这样的事情。rdquo
安霍福斯的一举一动,都让他自己的这个仆人心惊肉跳。
然而这个商团团主估计更想不到的是,他面前这个国王早已经不是人。
他早早已经成为了一个魔怪。
一个得到了长生还不满足,渴求着永生的怪物国王。
希因赛之王拿着那面留影镜子,里面的画面投影了出来,是安霍福斯在小憩的画面。
有他绘制图纸的画面,有他阅读书籍的画面。
但是当最后一幕出现的时候,就完全不一样了。
他看到了那个烧瓶,还有烧瓶内的小人。
光是看上一眼。
希因赛之王就感觉头晕目眩,他感觉好像一块巨石堵住了自己的喉咙,难受得吐不过气来。
他甚至感觉到自己浑身上下的血脉,都在颤栗。
甚至。
他还想要跪下对那瓶中的小人顶礼膜拜。
那是对于神话生命的恐惧,是对于权能之上存在的顺从。
dquo这是什么rdquo
dquo这是什么东西。rdquo
希因赛之王还没爆发出动静,一边的宫相也看到了这一幕,发出了尖利的叫声。
然后连连后退,直到视线脱离了镜子,整个人才瘫软在地上。
希因赛之王好一些,但是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他收起了留影镜,不敢再看。
他追问商团团主:dquo永生的果实是什么就是这个东西吗rdquo
dquo它又究竟在哪里rdquo
商团团主:dquo就藏在安霍福斯的魔瓶之中,而安霍福斯一直都随身携带着它。rdquo
dquo它是安霍福斯制造出来的神族之体,一个还没有真正成型的禁忌之物。rdquo
希因赛之王:dquo神族之体,你怎么知道的rdquo
商团团主:dquo除了这个,安霍福斯还有一副宽一米多的长幅卷轴。rdquo
dquo记载着关于永生的秘密。rdquo
dquo画面上有一幕门敞开的时候,上面露出了这副卷轴的一部分。rdquo
dquo上面描绘着神族躯体的模样,还有不输于人间的禁忌秘密,不过我也不知道安霍福斯究竟是从哪里得来的。rdquo
商团团主看着希因赛之王,牙齿都在发颤。
dquo他一定做了可怕的事情,亵渎神明的事情。rdquo
商团团主还带来了当地的几个村民,证明了那一天发生的事情。
当时一股强大到难以形容的力量,覆盖了周围数个村镇,让所有人都昏睡了过去。
这力量的辐射范围超乎想象,已经是神恩祭司都绝对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dquo那天,我们整个村子的人全都晕倒了。rdquo
dquo我们每个人都做了一个梦,一个可怕的梦。rdquo
希因赛之王问他:dquo你们看到了什么rdquo
村民好像寒冬里被雨淋湿了一般,不断的打着寒颤。
dquo我们看见了一个人影。rdquo
dquo一个行走在大地之上,和山一样高的人影。rdquo
dquo不对,那不是人。rdquo
dquo那绝对不是人,和我们完全不一样heipheiprdquo
村民越说越是手舞足蹈,好像要疯了一般。
最后。
变成了完全听不懂的嚎叫和呓语,但是越是如此,国王越是相信他真正看到了些什么。
希因赛之王让村民和石魔商团团主退了出去,他近乎垂倒瘫软的坐在了王座上,双目看上去就好像被震撼得近乎失去了焦距,胸膛不断的起伏。
良久之后,他终于平复下了心情。
他看向了自己的宫相:dquo这是年轻人的狂妄吗rdquo
希因赛之王的眼神彻底变了,他状若癫狂。
dquo他果然得到了永生的秘密,却对我说什么还需要时间。rdquo
dquo这是背叛,这是赤裸裸的背叛。rdquo
dquo这个乱臣贼子。rdquo
宫相早就从地上站起来了,但是可以看得到他身体依旧在发抖。
他只是一个普通人,看一眼那瓶中的小人的画影都觉得难以承受,神话生命不是他可以轻易窥探的。
宫相依旧在劝诫:dquo国王陛下,我们可以让他交出来。rdquo
希因赛之王忍不住发笑:dquo他会交出来吗rdquo
dquo他成为了四阶,他得到了永生的果实。rdquo
dquo他还要我这个国王干什么rdquo
如果之前的不尊和冒犯,只是让希因赛之王和安霍福斯之间的关系出现裂痕,那么永生果实的出现,就让两个人彻底走向决裂。
两个人的合作就是为了长生,两个人合作的延续是为了探索永生。
那么。
当永生的果实真正出现的时候,就是分道扬镳的时候了。
dquo不行。rdquo
dquo不能再等了。rdquo
dquo他已经得到了永生的果实,他成为四阶神恩祭司一定就是为了最后的永生做准备。rdquo
dquo萨莫家族的永生秘术,对heipheip萨莫家族的永生秘术。rdquo
希因赛之王联想到了什么,这一刻他想到了更多,整个人越想越急躁,越想越觉得可怕。
dquo他想要成为神,一个与莱德利基王和生命之母莎莉一样的神。rdquo
希因赛之王回过头来,看向了自己的宫相。
dquo我们必须先下手。rdquo
宫相虽然觉得希因赛之王说得有道理:dquo但是,安霍福斯是四阶神恩祭司。rdquo
dquo我们没有办法对付他。rdquo
如何能够杀死一个四阶神恩祭司,没有人知道。
因为现在还没有人办到过。
通过正常的手段肯定是不行的,但是所有人都知道四阶神恩祭司最强大的地方便是他有着一支随时可以调动的傀儡军团,当他没有傀儡军团在身边的时候,并没有那么强大。
他不是永生的,他的身体大部分依旧还是肉体凡胎。
他依旧会死去。
希因赛之王立刻想到了什么,他脸上里露出了可怕的神情。
dquo不。rdquo
dquo有一个机会,一个绝佳的机会。rdquo
dquo一个任何人都不会防备的机会和瞬间。rdquo
耶雅公主最近从天空神殿离开了,放弃了天空神殿的祭司之职。
她重新做回了一个公主,穿上了华丽的王族衣裳,带上了银冠。
她听从国王的召唤来到了花园之中。
dquo王。rdquo
希因赛之王将公主拉了起来,眼神温柔的看着她。
dquo不必这样。rdquo
dquo你可以称我为父亲,我的女儿。rdquo
耶雅公主有些唯唯诺诺,在自己的父亲面前完全不敢放开。
两人的关系不像是父女,更像是王和臣子。
这在王族之中也是常态,但是很明显今天希因赛之王想要弥补两人之间的关系。
他带着女儿,在花园之中闲逛。
dquo你的婚期已经定下来了,怎么样rdquo
dquo满意我给你选的人吗那可是堂堂天空神殿的侍神祭司,强大的四阶神恩祭司。rdquo
虽然之前安霍福斯说了自己的意愿,冰冷而冷漠。
很明显,是想要让公主放弃嫁给他的打算。
公主殿下还是说道:dquo我很满意。rdquo
dquo我愿意成为他的妻子。rdquo
希因赛之王哈哈大笑:dquo很好。rdquo
dquo你能够满意,那简直就是太好了。rdquo
国王搂住了自己的女儿,拍了拍她的后背。
dquo我看你有些不开心一样,是害怕吗rdquo
dquo还是在担忧将来rdquo
dquo放心。rdquo
dquo你们将会有一场盛大的婚礼,一个让所有人羡慕嫉妒的婚礼。rdquo
耶雅公主看着父亲,脸上露出了笑容。
她的父亲有几十个孩子,从小到大她几乎就没有和父亲独处过,连说话都显得如此奢侈。
她还是第一次看到父亲这么亲切的对待她,她也是第一次搂住了自己的父亲宽阔的肩膀,靠在了他的肩头。
dquo父亲。rdquo
dquo谢谢您。rdquo
她却没有看到,已经成为了魔怪的王眼睛里的决绝。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